难道是那个姓吴的跟肖赞说了什么?
才这样春心荡漾?
傻子。
别人几句话就搞得你这样?
男人粗暴惯了,本来想阖上瓦砾,不再看,但还是下意识直接掌风朝下,给人点了睡穴。
肖赞晕乎乎,一下子睡意来袭,男人等了约莫半柱香,才进了屋。
看着肖赞睡得蜷缩,他坐在床沿推了推···“喂!醒醒!看我是谁啊?”
肖赞自然没法醒来,男人看着他圆圆的脑袋,长发下漏出的脖颈肌肤,嫩白但还是觉得瘦得紧···脑袋还裹着粗布。
又傻又呆···
男人烦躁得很,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翻到了肖赞的包袱,然后将一个木头削尖的‘匕首’,放了进去 。
前几天,给家里做长凳,多出的木头,就顺手做了个趁手的物件,今天就给这个家伙了。
男人走回了床边,又想起坤泽嫩生生叫那个人的模样···
这次没能躺下抱人,他到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最后出了窗,又站在窗口,用掌风给人解了穴道。
月底,临近信期,肖赞终于得以请假。天很冷,戴着斗笠,夜晚当完值,就出发,一路咬着牙,赶紧往雁回河赶。
天摸摸亮,好不容易熬到了村子,才拐角上坡,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对方本来是靠在墙角,晃着一把镰刀,看见肖赞,眼睛一下子亮了。
肖赞身上的茉莉香已经很浓,握紧手里的棍子,“你!莫来找我了!”
林鑫一瞧,就知道,这几天,自己清晨和黄昏,没有白等。
舔着笑就想靠近,但肖赞恨恨看着他,他又有些发怵。
“哎哟,赞赞啊,你怎么请假回来了?你看你全身没力气吧?还冒着虚汗呢,跟林哥哥说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语气暧昧又恶心···
肖赞根本没精力理他,直接想从边上绕过去,可男人忙张开手,“哎哟哟,我的赞赞耶···我那婆娘不讲理,是不是她,才导致你不理我?
放心哈,我回去准骂她!坤泽不训是不行的!
赞赞啊,哥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咱了,看你···”。
说着, 眼神就溜溜地往肖赞脖颈瞧。
“别把责任推别人身上!!!”
肖赞忍无可忍,直接站定,拿起棍子,朝他站的地方,猛地一杵,对方吓得赶紧后退几步。
“是啊,站在她角度,是我勾的你!
再站在我这里,又成了她泼辣,打上门,不讲道理?!
你倒是美美隐身了?!
游榛子,她给你生了五个孩子!!”
肖赞声音很大,林鑫不仅觉得自己面上挂不住,更怕吵醒了邻里,抬手想示意他小声一点。
肖赞却挑眉冷哼一声,朝他走近一步,“她跑我家里骂,闹,次数都不少!
但真正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你吗?!!
游榛子每天起早贪黑,忙里忙外,又总看见你往这里跑!
你让她怎么想?
她上辈子是不是挖你家祖坟了?!
让你这辈子这样埋汰她?!”
每次看见这个林鑫就是一脸窘相,有时阴暗,有时惯会扮可怜。恶心的人,还扮演起人模人样来了?
而,另一个墙角处,正站着游榛子··
肖赞的每句话,她都听见···不由得,抹起了眼泪。
每次去肖赞家闹,肖赞其实没回骂过她,连肖奶奶都没对她说过凶话。
一句都没。
本来在雁回河,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还无端生出这些戳心窝子的事。
哪个生儿育女,一心扑给家庭的坤泽,愿意过这种日子?
她转过身去。
咬紧牙,手死死按着土墙,眼泪止不住地流。
肖赞抄起棍子,“我一直都不理你!你就心里还带着一种想法···
总觉得,我早晚能遂了你的愿,是吧?
别说我现在有乾元!就是没有!你也给我滚!”
“我···”
不及他反驳点什么,稍远处的人家,狗已经叫了两声,毕竟这边肖赞声音很大,根本不怕被邻里议论的模样。
林鑫心底的那些个龌龊心思,被狗叫得发抖···忙不迭捡起不小心掉的镰刀,尴尬朝肖赞笑了笑,就跑了。
肖赞一直杵着棍子,冷眼瞧他,其实,肖赞不怕打架!
他有的是力气!
只是,奶奶说得藏拙,不能让人知道···
再者就是,肖赞怕打伤了人,赔钱。
等林鑫落荒而逃,肖赞才松了力,一路跑回家。
没敢大声,进了院子,只摸了摸迎上来的大大、小小,含着哭腔急忙喊奶奶,让她帮自己赶紧烧热水。
奶奶颤巍巍赶紧拿出那些干净的布条,给他放房间,肖赞急匆匆抱起水桶,到井边赶紧洗刷。
男人又是一宿没睡,听见声响,疑惑出来,他没问发生了什么,因为已经嗅到了满院子的茉莉香···
他帮忙舀了热水,抱水桶进屋,肖赞这次一声都没喊他,就乖乖跟在他身边,进进出出,甚至都没敢看他,只默默拿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后脖颈。
男人又跑去厨房,将灶里的柴火,铲出来,放进了火盆里,端进屋,而肖赞却只踟躇着,一动不动。
“快洗啊”···
肖赞只低着脑袋,更加局促,男人放下火盆,才准备走过去,问还需要什么,肖赞忙道,“你,你出去···我要锁门。”
男人反应过来,坤泽是不想自己随意进出,便点了头,“有事,你喊我。”
坤泽洗完之后,就准备抱起木桶,谁知门外的人先喊道,“去床上。剩下的我来。”
“可···我至少给你开门。”
“不用。”
说着,男人就推开了窗,一阵冷风进屋,随着一个翻身,他就入了屋。
肖赞紧紧咬着唇,看人这么容易进来,那···自己不是白锁的门?
情况紧急,也不允许他慢慢害羞,肖赞身上发热得厉害,赶紧去抱两条长木凳,男人看着他往衣柜那边走。
“你不去床上?”
肖赞被喊得立刻回过头,眼睛湿漉漉,可怜地看他。
声音很小,“不能弄脏床,我睡凳子,熬过这几晚就好了。”
“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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