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坐着马车到朝阳宫外,寻常皇亲贵胄只能坐到宫门外,但摄政王府的马车可以坐到宫殿外,这是皇帝特许,两人下车,顾墨尘本想扶着萧时安下马车,却被萧时安躲开,顾墨尘眼下眼底的落寞抬脚走在萧时安身后。
门口的太监见来人穿着大红色衣裙,头戴钏金流苏双玉簪和刻着“尘”的玉簪,好当朝只有摄政王的字里有“尘”却是个女子,要知道只有未婚妻子和夫人能交换发簪进来,没传出摄政王已娶妻的消息,想来是已定亲的镇国公府嫡女萧时安,也就是安平郡主,立刻明白来人的身份,瞥见身后之人穿的是四爪金龙的墨袍,头上也戴着刻有“淮”字的发簪,高声喊道“安平郡主到,摄政王到”
店内的众人听见声音后惊了一瞬,随后又议论起来,皇上顾墨轩和皇后江菱坐在高位上也怔了怔,要知道传报声是由来人身份和站位来传的,皇上深思“想来是尘儿站在时安后面,明明之前尘儿不愿意站在人后,如今却让时安站在身前,看来尘儿是认定时安了。”
萧时安与顾墨辰站在殿前躬身行礼道“臣女/臣弟拜见皇上,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这行礼也有讲究,萧国历朝历代,皇上与皇后只能一同万岁,不可有异]
顾墨轩见一对璧人来了,龙颜大悦道“平身吧。”萧时安谢了恩后,想去自己的座位坐下,但现在谁不知两人已经被皇上赐了婚,如果自己去了原来的座位上坐下的话,恐会服了皇后舅母的颜面,只能跟着顾墨尘去他那里坐。
萧凌见萧时安一脸不情愿的坐在顾墨尘旁边,便出声询问道“时安,你同尘儿怎么样了?可是吵架了?”萧时安见舅母询问,回道“禀皇后,时安同摄政王还是那样,并没有争吵。”旁人或是还觉得这番说辞尚可,但话里的意思,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岂会听不懂?但时安这么说,皇后也只能放下此事宣布开宴。
皇后听得懂,某个人自是也听得懂,顾墨尘悄悄将自己的座位移向萧时安那边,萧时安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并不想理他,顾墨尘见他不理自己,便哄道“乖淮予,以后我都陪你出去玩,好不好?以后不凶你了好不好?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怕你出事。”
萧时安见顾墨尘这样说,气鼓鼓的说“那你下次好好说,不许这么冷漠。”顾墨尘见萧时安没有太生气了,便伸手将她纤细的手牵上,两人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顾墨尘手心向上,自己古铜色的皮肤与萧时安白皙细腻的肤色在一起,没有一丝违和感,皇后见两人气氛缓和些,便对众人说道“各位闺中小姐今日是为了给端王选王妃,谁有意向可借此表明心意。”
如贵妃是端王的生母,本身与皇后就不对付,见此带有嘲讽的意味,说道“哎呀,想当初时安还追着炎儿跑呢,没想到现在却和摄政王成了未婚夫妻。”皇后不愿与如贵妃多加争吵,道“后院有盛开的梨花,诸位随本宫一起去看吧。”
众人跟随着皇后往后院的梨花园走去,刚进入梨花园,扑面而来的梨花香气,清香怡人,皇后说到“今日诸位小姐便为这梨花作诗吧,魁首可得彩头。”皇后伸手将头上的鎏金凤尾簪放到宫女的托盘上,道“这鎏金凤尾簪是陛下御赐给本宫的,本宫便用这当彩头。”
众小姐见是鎏金凤尾簪,眼中都有势在必得的意思,户部侍郎家的江小姐站起身,对着皇后拱手道,“那臣女便先抛砖引玉了,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江小姐的死对头尚书府家的钱小姐也不甘示弱,站起身道“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一向爱慕摄政王的三公主却说道“母妃儿臣听闻安平郡主是第一才女,不妨让她做几首?”
萧时安见有人提起自己,便往三公主那里看,想起这三公主是如贵妃所出,与萧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前世曾对顾墨尘疯狂示爱,可顾墨尘却不为所动,针对自己想来是有一部分因为顾墨尘,有一部分则是想替萧炎出气,想到这里萧时安偏头瞪了一眼顾墨尘,而皇后见是如贵妃的子嗣,便有些为难道“时安身子不好…”没等皇后说完,三公主便打断道“母妃就让安平郡主做几首诗而已,郡主贵为京中第一才女,不会连几首梨花的诗都做不出来吧?”
萧时安站起身说道“三公主何必咄咄逼人,我做便是了,身为宫中子嗣顶撞皇后,可是不敬之罪,你要谢过我舅母,不治你不敬之罪。”三公主见萧时安这么说自己也不生气,说道“那就请安平郡主做几首吧。”心里却打心底认为她就是个土包子,有什么资格配得上摄政王。
萧时安道“染云为柳叶,剪水作梨花。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
寂寞空时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满院东风,海棠铺秀,梨花飘雪。
众人皆为之震惊,没想到安平郡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连做了6首,三公主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这…这不可能!你定是让别人做的!”
皇后见萧时安完美的解决了此事,便也不想与三公主争辩什么,便叫人将三公主带回自己的宫里,随后又说到“众人可梨花园待到在宫门落锁之前出宫。”随后就借口身体乏,回宫了。
而萧时安和顾墨尘也不想在宫里待着,便也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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