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不得!”听她说要直接放自己的血,刘鹤恐不能见到宛儿,挠挠脑袋补救,“还,还是能解的……”
余岁松了口气,刚想扒拉他问问怎么解,一道修长的身影先她一步。
“你说花宴上会出现这种药物,又从西域而来,该不是……西域情花?”
魏无照话音一落,另两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刘鹤更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西域情花。”
近日皇后举宴在皇宫宴请众位适龄待婚公子哥和各家贵女之事早已传的巷尾皆知,而这花宴就在三日之后。
戚合手指微握,猜到什么一般轻轻一笑,“真是,巧的很,魏公子,你说呢?”
方才马文承那个纨绔拉着相熟的公子哥来他这闹了一场,还特意让他亲耳听见西域情花几字,怕是怕他戚合不会赴那人的宴罢。
魏无照显然也想到这个关键,陷入沉思当中。
而坐在地上的余岁听见花宴二字,犹如当头一棒。
花宴,这不是剧情的关键转折之一?没有了系统的帮忙,苟到现在的她似乎差点错过了关键剧情。
原书当中,这场花宴是女主和男主一次记忆深刻的相见。
仅此一次,魏无照不仅欠下了穆宛一个重要人情,也开始留意起了这位家道败落的小姐。
但是,这花宴也给穆宛惹来了一个相当大的麻烦。
余岁左看看右看看,在刘鹤脚下抓了一把他的裤腿,“喂,快提把我带走的事,你只有带走我,我才能带你见穆宛明白了没?”
现在她得先脱身,然后赶紧去找穆宛。可怜的小丫头,过去这么多天,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埋了。
刘鹤对上她的眼神,连忙反应过来向戚合微一拱手,“戚公子,能否暂时将这位姑娘交给在下,我想要好好研究她血液里的药物……”然而见那人没有点头的意思,他鬼机灵一动,添了一句,“也让在下研究研究能否把她养成您专属药人的方法……”
余岁:很好,我会在穆宛面前多说你一句坏话的……
戚合果然神情微动,盯着地上的余岁许久。
而就在此时,身前的魏无照也居高临下看她一眼,转身和刘鹤做了一个动作,“请戚公子将这位姑娘暂时交给刘鹤研制药方。”
余岁惊喜万分,在心中一连夸赞这明理懂事的男主。
两相请求下,榻上的戚合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余岁赶紧爬起来,牵住刘鹤破烂的衣袖就要跟着他走。
走了没几步,身后却悠悠传来一句不容拒绝的话,“白日,她任你研究,晚上,酉时之前,将她送回来,若酉时见不到人,那私牢就是你们的死牢。”
就这一句话,余岁,不,是花容,又没有了人身自由。
半刻之后,戚府外余岁耷拉着脑袋跟在刘鹤身后。
她前脚刚踏出戚府门槛,右脚一挨地立马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猝不及防之下,刘鹤险些傻眼,急得诶诶大叫,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身影飞掠过去,老鹰捉小鸡一样揪住了余岁的衣领。
戚阵把震惊地张大嘴巴的余岁扔到刘鹤面前,冷冷道了一句看紧她又飞掠而去,在暗处默默跟随。
那刘鹤看戚阵走了,虽一副文弱书生样,也学着他拎住了余岁的衣领。
“唉,逃不了的,你逃了我也得死,还不如一起研究那兽魂症?”
余岁拍开他的手,生气地瞪着他,“研究什么研究,再研究下去我命都没了,还不如把那变态杀了直截了当!”
“还有你,说什么看能不能把我弄成他的专属药人,你怎么不把自己弄成呢?”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手都被划了多少刀了,换你被划试试?”
面前的书生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转移话题,小心翼翼问她,“对不住,我要不那么说他根本不会答应……”
他又点头又躬身地道了几百句歉,余岁也没降下气来。
可是心底一直牵挂的人却不得不让他继续低声下气,“那你方才说的,带我去见宛儿,还作数吗?”
看他眼巴巴的模样,余岁真想打他一顿。但是,任务在此,这位是女主的重要人物,她得带他去见她。
于是,她撇撇头,不情不愿往前走,“带带带,快给我指路,那个秋意阁旁边的有个餐馆还是酒店什么的,就在那儿……”
刘鹤赶紧上前,根据她描述的地方带路走去,脸上欢欣不已,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此时,招福食肆的破烂柴房。
穆宛哭的满脸是泪,她不断地摇着身边的人,依旧不见她睁开眼睛。
“余姐姐……呜呜呜……余姐姐你不要死。”
三日过去,她饥肠辘辘之下从那狗洞偷跑出去,用偷出来的首饰换了点干馒头才勉强撑下去。但是身边这位带她逃出生天的姐姐却始终没有醒来。
穆宛绝望极了,埋在余岁肩膀上伤心哭泣,却闻见了余岁身上传来的臭味。
她以为是尸体已经腐烂,哭的更加厉害。
待情绪平静下来,穆宛擦擦眼泪,想起父亲母亲在自己被发卖时行刑,根本无人给他们收尸敛埋的场面,于是动了埋葬余岁的心思。
她左右环顾一周,视线忽然定在柴房后头那一片空处。
外头,余岁已经带着刘鹤来到那狗洞前。
碍于刘鹤男子身形钻不进去,余岁便一个人钻进去,回忆着找到了那间柴房。
可她轻轻开门,就见到穆宛这个瘦弱的小丫头正在把自己的身体往坑里搬。
她惊骇不已,冲过去大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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