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要迟了!你...你今日去林府万事小心!”
“知道啦陛下~”
凌时韫捏着嗓子模仿宫女腔调,突然伸手扯住他的玉带,
“不过万一臣妾被欺负了,陛下可要为我做主呀~”
祁屿随的喉结上下滚动,别开脸哼了一声:
“有什么事用系统联系!要是敢把自己折腾进太医院...”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凌时韫泛红的耳垂,
“就罚你!”
“罚我侍寝吗”
凌时韫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笑得狡黠。
祁屿随的耳尖“腾”地烧起来,转身时龙袍带翻了半叠奏折,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狗
凌时韫迈着虚浮的步子回到林府,绣着金线的锦靴踏过青石板时,带起几缕被风卷起的落叶。
刚跨进正厅,母亲便急步迎上来,布满细纹的手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阿韫,在宫里当差可还吃得消?陛下没刁难你吧?”
凌时韫扶着雕花屏风轻笑,桃花眼弯成月牙,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
“母亲说的哪里话,陛下待我好着呢。”
说话间指尖无意识摩挲过方才被祁屿随呵气染红的耳垂,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蹙起眉,
“倒是庶弟与将军……”
“又是那沈小将军!”
父亲重重拍案,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涟漪,
“手握重兵还总往府里跑,分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凌时韫适时扶住父亲的胳膊,语气软糯带着三分娇嗔:
“父亲莫气,儿倒觉得将军是良配。”
见二老面露惊愕,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坚决,声音愈发轻柔,
“庶弟若嫁过去,日后在宫里也有个照应。儿在陛下身边伺候,难免遭人眼红,若有将军撑腰……”
母亲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
“可那,本想着万一你在宫里过的不舒服,让他去替你”
“母亲,”
凌时韫突然轻咳两声,苍白的唇色更添几分脆弱,抬手按住因激动起伏的胸口,
“若是真让他替,可是灭九族的事,你怎能不懂?将军虽手握重兵,却从未对林家有过半点轻慢。”
他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指尖无意识揪着衣摆,
“若真能结下这门亲事,陛下想必也会高看林家一眼……”
父亲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妥协:
“罢了罢了,明日便派人去将军府仪婚。”
凌时韫唇角微扬,待父母转身离去,方才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褶皱。
小橘猫灵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检测到关键剧情变动,甜蜜值上涨10,当前进度70。”
饭桌上热气氤氲,凌时韫用银筷慢条斯理地挑着碗里的桂花糕,听着父母谈论新得的田契。
余光瞥见缩在角落的林时安,少年攥着衣角,面前的白米饭扒了小半,发顶被烛火映得泛着暖黄。
“啪嗒”一声,翡翠缠枝纹的碟子里多了块浇着蜜浆的鹅肝。
凌时韫托着腮,眼尾泪痣在烛火下晃出流光:“庶弟脸色这么差,莫不是嫌我夹的菜脏了你的金贵肠胃?”
林时安猛地抬头,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凌时韫却已经收回手,用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指尖:
“好心当成驴肝肺。”
“没有……”
林时安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盯着碟子里的鹅肝半晌,才小口咬下,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谢谢兄长。”
用过晚膳,月光已经爬上雕花窗棂。
凌时韫倚在回廊的朱漆栏杆上哼着小调,突然瞥见一抹青衫从转角闪过。他勾起唇角,故意提高声调:
“谁鬼鬼祟祟的!”
“是我……”
林时安局促地攥着腰间的玉佩,耳尖比晚霞还红,
“今日多谢兄长,若不是你……”
“停。”
凌时韫掏了掏耳朵,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少往我脸上贴金,我不过是不想有一个将军助力而已”
说着作势要走,却被林时安突然拽住袖角。
少年慌忙松手,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白玉莲花挂坠,莲心处嵌着粒细碎的红宝,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我亲手做的,就当谢礼……”
“谁要你这寒酸玩意儿。”
凌时韫皱着眉后退半步,却在林时安黯淡下去的眼神里,猛地夺过锦盒,
“罢了罢了。”
他别过脸把挂坠塞进怀里,身后林时安望着他背影小声嘀咕
“谢谢你”
小橘猫蹦蹦跳跳响起:
“甜蜜值+5,当前进度75”
凌时韫摩挲着怀中的锦盒,
“只要让他感觉到幸福,就能升甜蜜度”
晨光微熹,林府门前,凌时韫登上回宫的马车。
他掀开帘子,对着送行的父母和林时安挥了挥手,脸上挂着温婉的笑:
“父亲母亲,你们回去吧,照顾好自己,莫要牵挂我。”
母亲红着眼眶,不停叮嘱:
“阿韫,在宫里万事小心,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家里。”
林时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行了一礼,目光中满是感激
马车缓缓驶动,凌时韫靠在软垫上,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却飘到了祁屿随身上。想起他昨天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回到华音宫,凌时韫刚踏入宫门,就迎面碰上了趾高气昂的柳妃。
柳妃身着华丽宫装,戴着精美的头饰,身旁跟着几个宫女,眼神中满是不屑:
“哟,这不是林公子吗?怎么,以为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就能麻雀变凤凰了?不过是个男宠罢了,皇上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等新鲜劲儿过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凌时韫眨了眨湿漉漉的桃花眼,手轻轻按在胸口,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柳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对我可好着呢。姐姐莫不是在羡慕我?”
柳妃被气得脸色铁青,向前一步,抬手就要打凌时韫:
“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凌时韫见状,故意往后一退,脚下踉跄,朝着身后倒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赶来,祁屿随大踏步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凌时韫,冷冷地看向柳妃:
“柳妃,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朕的人!”
柳妃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妾只是看不惯他这狐媚样,一时气不过……而且,而且臣妾没有打到他”
祁屿随眼神冰冷,语气中满是怒意:
“拖下去,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几个侍卫上前,将柳妃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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