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温泉

第七章 温泉迷局·共浴沉沦

蒸腾的水汽如一层朦胧的纱，将温泉宫的暖阁裹得密不透风。肖战垂眸立在青玉砌成的池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锦囊，里面那包用南昭秘法制出的“合欢香”正隔着锦缎微微发烫，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炭火，烫得他心尖发颤。

殿内只点了几盏琉璃宫灯，昏黄的光线在水汽中晕开，将他月白的寝衣洇出淡淡的湿痕。领口微敞，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在水汽氤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算准了时辰——王一博今日处理完边疆军报，定会来这温泉解乏，而他“恰巧”在此沐浴，便是计划的第一步。

“吱呀——”沉重的殿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王一博走了进来。他显然刚从御书房过来，玄色龙袍上还沾着墨香，见池边立着的人，墨色的眸子几不可察地深了深。

“怎么在此？”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沉稳，目光落在肖战微湿的发梢，那里正滴下一颗水珠，顺着耳廓滑进衣领深处。

肖战闻声转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受惊的慌乱，随即又化作恭顺的低眉：“回陛下，臣妾……臣妾见此处温泉水暖，想着陛下处理政务辛苦，或可来此放松，便先遣人来温着水。”他说得语气温和，指尖却悄悄捻开了锦囊的封口。

随着他微不可查的动作，一缕极淡的甜香混着水汽弥漫开来。那“合欢香”本是南昭皇族用于催情的秘药，对乾元尤其有效，且气味清雅，极难察觉。肖战算准了王一博的信息素属冷冽的松木调，此香正好能勾起其本能的追逐欲。

王一博步入内间，由内侍伺候着宽衣。他的目光却始终若有似无地落在池中的人身上。肖战已缓缓浸入温泉，水汽漫过他的肩头，将那截白皙的颈项衬得愈发纤细。他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水珠顺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滑落，没入泉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陛下今日似乎心绪不宁。”肖战轻声开口，声音被水汽浸得有些发糯，“可是边疆战事不顺？”他看似关切，实则在分散对方注意力，同时暗中催动体内极淡的信息素——那是属于坤泽的、带着清冽梅花香的气息，在“合欢香”的催化下，正一点点变得清晰。

王一博解下玉带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暖阁内的甜香似乎浓了些，混着那若有似无的梅花香，像一根无形的线，轻轻撩拨着他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知道这小子心思多，今日这般“偶遇”，怕是又藏着什么算计。但看着他浸在温水中，像一朵被露水打湿的白梅，那点警惕竟也被这暧昧的氛围熨烫得有些松散。

“无妨。”他淡淡应道，赤着上身步入池中。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住他健硕的身躯，带起一阵水波，推向肖战的方向。

肖战心中一紧，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冷冽的松木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强作镇定，指尖在水中轻轻搅动，将更多的“合欢香”扩散开去。同时，他体内的梅花香也因紧张而愈发明显，与那甜香、松木香在湿热的空气中交织、碰撞，形成一种令人心旌摇荡的气息。

“陛下的信息素……似乎比往日更盛。”肖战垂下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微颤，仿佛被这强大的气息压制得有些不适。他知道，越是表现出坤泽的脆弱，越能激发乾元的掌控欲。

王一博在他身侧半尺处停下，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廓上。他能清晰地闻到那股甜香下隐藏的梅花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像一颗裹着糖衣的毒果，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品尝。他知道这小子在耍把戏，那甜香是什么，他隐约能猜到几分——无非是想借此乱他心神，伺机而动。

“是吗？”王一博忽然低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肖战。松木信息素骤然变得强势，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肖战完全笼罩在其中，“还是说，是你身上的味道，引来了朕的信息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温热的气息拂过肖战的耳畔，让他脖颈间的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肖战心中暗叫不好，这“合欢香”的效力似乎比预想中更快，而王一博的定力远超他的估算，竟在识破后还能如此从容地反制。

“陛下说笑了……”肖战试图后躲，却被王一博伸手按住了肩膀。那只手带着温泉的热度，掌心的薄茧擦过他肩颈的皮肤，带来一阵异样的麻痒。

“朕有没有说笑，你心里清楚。”王一博的目光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那里因紧张而呼吸急促，月白的寝衣早已被泉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柔韧的线条。他能感觉到肖战体内那股梅花香的信息素正不受控制地溢出，与“合欢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诱惑性的气息，连他自己都感到丹田处有股热流在蠢蠢欲动。

“你总想在朕面前耍小聪明，”王一博的手指顺着他的肩颈缓缓上移，停在他微微跳动的喉结上，“却忘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算计都是徒劳。”

他的指尖轻轻按压，肖战猛地一颤，像是被踩中了软肋。那“合欢香”的效力此刻完全显现出来，不仅是王一博，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心底那属于坤泽的本能在强大的乾元信息素压制下，竟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顺从感。

“陛下……”肖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他想推开对方，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水汽模糊了视线，他只能看到王一博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映着他狼狈的模样，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看来这温泉，让你放松过了头。”王一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忽然伸手，揽住了肖战的腰。那只手隔着湿衣，紧紧扣在他纤瘦的腰肢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怀里。

“唔——！”肖战惊呼一声，身体被猛地拉近，两人的胸膛在水中相贴，滚烫的体温透过湿衣传递过来，让他浑身一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王一博身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松木信息素，如同实质般缠绕着他，压制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梅花香，同时又在“合欢香”的催化下，变得更加狂躁。

“别再耍花样了，谢砚。”王一博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气息灼热，“朕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忘了，从你踏入这皇宫的第一天起，你的一切，就都由不得你自己了。”

话音未落，……未过审

“陛下……放开……”肖战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带着哭腔，却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呻吟。他能感觉到王一博的信息素正试图冲破他的防线，侵入他的腺体，那种熟悉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感觉再次袭来。

“放开？”王一博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你特意点了这‘合欢香’引朕来，不就是想让朕这样对你吗？”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肖战颈后那片敏感的皮肤，感受到那里的体温正在急剧升高。

“不是的……我没有……”肖战徒劳地辩解，意识却在两股强大信息素的冲击下逐渐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梅花香正在不受控制地溢出，试图回应那股霸道的松木气息，这种身体的背叛让他感到无比屈辱，却又无法抗拒。

“是不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王一博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腺体上，带着滚烫的热度，“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早就暴露了你的渴望。”

他不再犹豫，舌尖重重舔过肖战颈后的腺体，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齿尖刺破了那片薄嫩的皮肤。

“啊——！”肖战猛地弓起身体，一声压抑的痛呼溢出喉咙。熟悉的刺痛感传来，伴随着一股强大的信息素如洪流般冲入他的腺体，蛮横地占据了每一个角落。这一次的标记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更加不容抗拒，仿佛要将他彻底揉碎、同化。

王一博紧紧抱着他，感受着怀中人因疼痛和信息素冲击而剧烈的颤抖，听着他压抑的呜咽，心中那股被算计的怒意渐渐被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取代。他能感觉到两股信息素在肖战体内激烈碰撞、纠缠，最终，他的松木气息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了那清冽的梅花香，在他的腺体里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温泉的水渐渐冷却，只有两人交缠的气息依旧灼热。肖战瘫软在王一博的怀里，意识模糊，脖颈后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仅没能算计到对方，反而再次被强行标记，信息素在体内暴动，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王一博松开了口，看着肖战颈后那枚清晰的、属于自己的标记，眸色深沉。他伸出舌头，轻轻舔去标记处溢出的血迹，那里的皮肤红肿着，散发着混合了两人信息素的、暧昧而浓烈的气息。

“记住，谢砚，”他抱着怀中几乎失去意识的人，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朕的人，从身体到灵魂，都只能属于朕。下次再耍这种小聪明，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代价。”

水汽弥漫中，肖战微微睁开眼，视线涣散地看着上方模糊的宫灯，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没入温泉水中，消失不见。他知道，自己离那个复国的目标，似乎越来越远了。而心中那片因仇恨而冰封的角落，却在这一次次的纠缠中，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透进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