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下室

女人不以为意的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表情，肥圆的手拉起禾笙回答她的问题“嗨呀，这一行嘛，当然要服务到位，我提前就给她们喂好了药！你放心，包你满意！”

禾笙听到这样的回答咬紧了牙关，眼神隐藏在黑色的帽沿下。

“怎么样？不满意？”女人瞧着呆呆观看的禾笙确认，禾笙没说话，只是缓缓摇头。

“那就出一百块钱，看另外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告诉禾笙。

禾笙看着女孩，机械的递出手里的钱。

“下一个你绝对满意…..”见钱眼开的女人讥笑着，攥着手里的钱带她去了另外的房间。

禾笙察看着每一个房间，不断的掏钱，不断的摇头，手里的钱已经快见底了。

“你还不满意！你手里都没钱了！”女人看着自己手里那一叠钞票，心花怒放的提醒禾笙

禾笙掏出手机，示意她可以微信支付

这时女人露出难堪的表情告诉禾笙：“这就剩最后一个啦！刚来了两波客人，其他的姑娘都忙着呢，这个你在不满意，就没有啦！”

带她来到一间略显宽敞的房间，打开门锁痛心疾首的告诉禾笙：“这个呀！是我留着给我家那口生小孩的！保证你满意！”

说着推开房门，却没带禾笙进去，她打量着禾笙，生怕她掏不出钱，抬手伸出五个手指：“这价格嘛…..五万块钱！”

禾笙不耐烦的拿出微信余额给她看，女人数着上面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哎呦，哈哈哈哈，好好好！”

喜笑颜开的抬脚领着她走了进去，还怕禾笙讨价还价特意补充到：“你放心，绝对是个干净的，还没有动过！”

昏暗的房间里照射进一抹淡淡的阳光，狗笼里的女孩皮肤白皙，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眉眼如画，金发碧眼。

“这可是最后一个了啊！外国货！这个你都不满意的话，就没有了！”女人生怕禾笙这种花钱阔绰的傻白飞了，连忙提醒。

禾笙蹲下身来看着女孩，女孩脸上的表情淡然，笑的天真无邪，比划着手语：你能带我回家吗？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女人见状连忙说到：“嘿呀，那……什么，这姑娘就是不会说话，其他的都好，你看看长相，这皮肤……”

女人见禾笙停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催促着禾笙：“姑娘，别犹豫了，这小姑娘乖着呢，就是还没有开苞，等你下次来就教好了！”

禾笙充耳不闻对女孩比划：你乖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我带你回家！

女孩听话的照做，闭上自己的眼睛，捂住耳朵。

禾笙站起身注视着女人，眼神凌厉，声音冰冷的索要：“钥匙”

女人眉眼挤成一条缝，高兴的递来钥匙放在禾笙手上，低头掏取手提包里的二维码。

禾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砸在墙上，女人被撞的晕头转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她的脸上，没几下就昏死了过去。

甩开头破流的女人，拨通行动电话：“四层合院楼，每层四个警卫，管制棍棒！开始行动！”

禾笙的动静引来楼层里的哨卫，四人蜂拥而入，拿着棍棒从四面八方向她挥来。

禾笙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一会就见了血。

在狭小的房间里离开距离，她脱下帽子朝四人丢去，蹭他们分心的空隙，肘击夺得近前那人手里的钢管，随手击向他的喉咙打倒缴械的男人。

随后三人的棍棒挥向禾笙背部和头部，禾笙躲过了头部的攻击却没躲过砍向背部的棍棒。

疼痛从后背袭来，让她有些窒息，她咬牙转身挥起钢管劈开三人。

侧身躲过挥向自己的棍棒后抬起膝盖袭向清瘦些的男人肋骨处，那人被踹翻在地上疼的打滚。

伸脚时踹在另一个圆肚皮的男人的肚子上，眼疾手快的抓住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挥来的棍棒，手里的钢棍同一时间朝抱着肚子的男人头上挥去，那人躲闪不及，垂直砸向地面。

蹭着间隙抽回钢管打向高大的男人，他用手臂挡开了禾笙的攻击，禾笙一个扫堂推绊倒男人，抢过了他手里的棍棒，挥在他头上。

男人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禾笙一脚踢在他的腰间，男人疼的去捂肚子，却被禾笙直角挥来的棍棒打晕。

清瘦的男人站起身，捡起棍棒朝她挥来，禾笙的背上又被打了一棍。

她踉跄的向前跨了几步，疼的皱起鼻梁，用力咽回口腔里的血腥。

清瘦那人查看一眼同伴，扬起棍棒，气急败坏的朝她冲来，禾笙闪身避开，转身间挥起棍棒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男人被打的面容扭曲，瞪大眼睛直直的朝一旁倒去。

禾笙走到还喘气的圆肚子男人身前，他疼的有些颤抖。

禾笙冰冷的盘问他：“除了这里，你们还有哪些窝点？”

奄奄一息的男人摇着头，不说话。

“不知道？”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禾笙松开男人，站起身抬脚踹向他的肚子。

“队长！队长！队长！”宋泽钰的呼喊从门外传来，直到跑到门口，看到头破血流的几人。

禾笙停下了动作，扎起凌乱的头发，摘下口罩，抹去嘴角的血迹。

“哇！队长！还得是你啊！”宋泽钰走进来扣住了禾笙身前头破血流的男人。

随后赶来的几个民警闯入房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人面面相觑。

禾笙拿起女人的手提包丢给宋泽钰：“每个房间两把钥匙！”说着抬手指着方形的开关“暗格开关都是统一的！”

宋泽钰点头跑了出去。

禾笙打开了铁笼，抱出里面的女孩，告诉她：我带你离开！

女孩点头回应一个甜美的微笑。

“叮叮叮叮叮……”禾笙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李召江急切的声音

“队长！你快来地下室！”

禾笙把六七岁的女孩抱给警员，却被女孩的小手抓住：妈妈，也在这里！我要妈妈！

禾笙冷清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温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会找到你妈妈，你先离开这里，我带你回家。

女孩露出天真无邪的笑，目送着禾笙离开。

禾笙来到一楼，地下室门口的警察扶腰吐倒一片，她往下走去，弥漫的恶臭袭来，不安涌上心头。

李召江和几个民警捂着嘴巴下面冲上来，禾笙给他们让出道路，只身一人走进黑洞的地下室。

苍蝇铺天盖地的飞旋在地下室，禾笙捂住口鼻，眯着眼睛深入昏暗的房间，历历在目的画面使禾笙立在了原地

墙上挂着各种切割工具，几个老式冰冻柜里堆坐着几具大大小小的s体，很明显是民警拍照后扶起查看排列出来的景象，有小孩，女人，男人……

另一侧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台绞肉机，蛆虫不断爬上桶沿，地上有不少褪去的蛆壳，模糊不清的血肉上覆着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

台桌上放着一个黄色发丝的头颅，面皮下有隐隐的蠕动，眼眶已经空洞凹陷。

中间的长方铁桌上摆放着开膛破肚，剁去手脚蛆虫蠕动的躯体，不少苍蝇附着在上面，水泥地板上红褐色的痕迹延伸进向下水管道…

角落里传来几声铁链拖在地上发出的叮当声。

禾笙打开手机电筒照射向声音来源，大大小小一排狗笼里，锁着几个赤身裸体面黄肌瘦的男女，身上的红斑和溃疡历历在目，像极了某种传染病的表征。

他们神情恐慌，瘦的脱相，瞧不清面容。

几只老鼠从他们身下的铁笼蹿出，踩着排泄物蹿进另一个角落里，手电打去，再次迫使禾笙停下查看的脚步。

角落里的铁链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泛白的眼眶里瞧不出任何情绪，跪在地上祈求的抬起颤抖的双手，空洞的嘴里发出苍老的嘶鸣。

禾笙眼眶湿润，手里的灯光颤动，宋泽钰领着一群人跑下来进来，看到现场的景象拉着她就跑出地下室。

亭院下，宋泽钰呕吐不止，禾笙站在风里沉默不语。

“队长！”面色苍白的李召江拿着水和酒精喷壶跑向两人“人手不够！曹队让我们带嫌疑人回去审案！”把手里的水递给禾笙，在她身上前后喷洒了几圈酒精。

然后走到宋泽钰跟前拧开瓶盖递去，继续喷洒消毒….

禾笙带着侦查组撤回警局，低头写审讯稿头的宋泽钰猝不及防的撞上她的后背，三人停住脚步，禾笙冷漠的开口：“我自己进去！”

李召江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背对离开。

宋泽钰洋装去上厕所，却跑到机房切断了电闸

“哎呦！！！”

审讯室里面传来杀猪般的惨叫，李召江走进观望室按住了正要起身的警员，几人相视一眼，假装无事的坐下身来。

禾笙挥着拳头，大声质问男人：

“她们做错了什么？”

“那个老人做错了什么？”

“最大都不过16岁！你怎么忍心伤害她们？”

“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还在等她妈妈！”

…………

直到禾笙打的有些脱力，她把男人丢在座椅上。

李召江推门走了进来，看着血肉模糊的男人说到：“队长！有人找！”

禾笙甩了甩手直起身子，擦着手上的血迹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江挽接住了倒下身去的禾笙。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