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清秀佳人眉间拢着清愁从叶氏公司安保亭出来。
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黄包车……
她穿着中式偏襟立领琵琶扣短薄袄,淡蓝的颜色,素净典雅。
裙子是西式百褶样式,这是她现在读大学的校服。
深色丝袜裹着纤细的小腿,脚踩黑色带襻皮鞋,这一身衬得她略微麦色的脸也清新俏白了两分。
叶氏公司距离广慈医院距离不远。
这位女学生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她信步走进医院,靠着胸口的校徽和温和的态度,三言两语撬开了一个女护士的嘴。
可当她信步走到了肖战住的病房,当即被张承拦住,“佘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好好休息,你明天有课。”
“张助理,我给父母扫了墓…就回来了。”
佘茶捏着绣着鸳鸯的绢帕按了按并不存在的泪水,杏眼泛着潮气:"我本来以为王哥哥在公司加班呢!
结果扑了个空,听说王哥哥在医院.….
他怎么了?
我带了老家的特产,桂发祥十八街的麻花,我记得王哥哥最喜欢吃这个……"说罢,她扬了扬手里的用红麻绳包的四四方方的牛皮纸包,上面缀着如意结,还有两枚铜钱。
她视线却越过张承肩膀,死死盯着病房虚掩的门,里面的人影纠纠缠缠,王一博摁着床中人接吻,身下人推拒着,不得其法。
她瞧了个仔细,大大的杏眼顿时眯起,王哥哥不是对肖赞那个早死的男狐狸精要死要活的么?
三年前那场爆炸后,王哥哥更是撑不住,一病不起,高烧不退烧了一周,好全乎了,就跪在王叔叔面前要娶肖赞的牌位。
肖赞走了三年,王哥哥的性子愈发阴晴不定。
再优秀的男男女女皆不入他法眼。
能让王哥哥能如此意乱情迷,除非肖赞死而复生!
佘茶顿时一震,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不会的!
肖赞早死了,死无全尸,这也是她放下仇恨的原因。
佘茶紧攥着绢帕的手掐得手心满是月牙印,紧咬后槽牙才忍住了晕眩感……
兴许王哥哥只是找到了一个完美替身。
这世间本就很大…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两个相似的人,也是很轻松的。
但王哥哥终归是个男人,年岁再大点,今后也是要娶妻的。
这个妻子的人选么,她觉得自己就挺不错。
张承侧身挡住佘茶的视线:"佘小姐,请回吧..."
佘茶自然不愿走,她今儿个定要看清王哥哥刚才亲吻的对象。
"啊!老鼠!"佘茶突然尖叫着往后跳,皮鞋还故意踩在张承脚背,报仇。
一个奴才还敢用不耐烦的眼神看她,待她成了王哥哥的妻子,一定给他好看。
这一声惊叫惊得房内床中人一哆嗦,狠命推拒,顿时用被子闷住自己的脸……
皮鞋的哒哒声近了,王一博拉开了门,他逆光站着,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怒气。
他不耐烦的唤了声"佘茶",这二字从牙缝里挤出,冷得沁冰,冻得佘茶浑身一颤。
佘茶偷摸用余光打量着她的心上人,她没见过这般的王哥哥,领口还敞着,脖颈青筋脉络明显。
唇肿着,嘴角破了,沾着可疑的水光,像只被打扰的黑豹,见她偷摸的目光,眼神一凛,眸中是化不开的积雪。
"王哥哥..."佘茶立刻红了眼眶,"我听说你..."
"回你家去。"
王一博打断她,手指扣在门把手上,不耐烦地敲击,"你明天还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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