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在肖家的作息一直很好。
早睡早起,醒了就坐在窗户边,望着外边郁郁葱葱的灌木发呆。
肖战住的是肖家后院,相当于一个废弃的内部仓库,里面除了堆放一些平时用不到的家具和生活用品,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生活了肖战这个大活人。
从两岁被接回去,到十八岁被卖出来。
肖战认认真真的瞅着外边的花坛,真心觉得这里比肖家那边的小绿草收拾的精致多了,那边没有花,除了一些绿的发黑的野草,就是枯的焦黄的树叶,对于花,这还是肖战第一次瞅见如此漂亮的。
红红的,粉粉的,还有白白的,瞧起来可嫩可嫩了。
刘妈过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他就那么坐着,聚精会神的,好像八百年没见过一样。
刘妈还拿他开玩笑,“这些花都已经开败了,不好看了,我家先生种的那些花才叫好看呢,大骨朵那么老大,一个个开的跟喇叭似得,听先生说那叫什么朱瑾,专门用来观赏的,一朵朵红的像火苗,那颜色和您害羞时的小脸蛋子像极了。”
刘妈一下子说的太多,肖战反应不过来,只能木木的坐在那里一句一句给自己拆开消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刘妈的意思,朝人礼貌性的笑笑,回道,“这个就很好看了。”
“嗯,是好看。”刘妈往窗户边上走了两步,望着肖战看的那些小花发呆。
那是一些繁星花,开的零零洒洒的,其余的颜色都开完了,剩下的就只有几朵红色和淡粉色的还在顽强盛开着。
但看着状态是今早刚开的,瞧起来细细小小的,倒是十分可爱。
刘妈不自觉回头看了眼依旧坐在窗边乖巧看着花儿的肖战,告诉他,“这是繁星花,可招蝴蝶和蜜蜂稀罕了,它对温度的要求高,按理说早该开完了,没成想今天却又开了几束,看来小姐和这花有缘啊。”
刘妈长得圆圆润润的,但不是胖,就是极自然的中年妇女的体态,说话的时候嘴角老是带着笑,总让肖战觉得和蔼可亲。
作为也是第一次接触的陌生人,肖战难得的不害怕对方。
可不害怕也不代表着就能和对方多接触,肖战像只被剪掉了翅膀的小麻雀,只能瑟缩着身子躲在自己的角落里,听着外边的热闹而忍受着肚子里的咕咕叫。
这就是现实。
何况对方每一次和他说话,都有一种妈妈的感觉。
妈妈……
肖战被这俩突然蹦出来的单词吓了一跳,他惊慌的低下头去,眼神不安的盯着自己因为无措而交搭在一起的小脚丫。
刘妈瞧出来他的不对劲儿,皱着眉问他,“小姐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
肖战低沉着脑袋,失落的摇了摇头。
其实肖战对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是知晓的,他爸爸不喜欢他,他妈妈也厌弃他,而他不过是他妈妈为了过上富贵日子的跳板罢了。
只不过那个聪明的女人算了一招又一招,都没想到,肖战那个老不死的爸爸,居然是个不喜欢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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