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寒江遗孤·冰昙弑天

书名:博君一肖:冰昙焚天情仇录
作者:慕容轻轻

  檐角冰棱坠落的脆响惊碎昙夭小筑的寂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将黑衣公子抚琴的身影投射在青砖地上,琴案旁一盏鹤形铜灯摇曳微光,映得他素白指尖如凝霜雪。

   黑衣公子指尖划过焦尾琴,想起母亲教他抚琴时说的话:“玄冰诀练到第七重,血落琴弦会凝成冰晶。

黑衣公子指尖划过焦尾琴,想起母亲教他抚琴时说的话:“玄冰诀练到第七重,血落琴弦会凝成冰晶。

  肖战指尖拂过焦尾琴第三根冰弦,琴箱里暗藏的冰魄针随音波微微震颤。五年来他每日用玄冰诀温养这架母亲留下的古琴,琴身已凝出薄霜般的纹路。

  黑衣公子就是肖赞,五年前被寒江盟所救,改名肖战。

  此时的肖战已经分化为SSS顶级omega,只见他身形颀长如墨竹,玄色衣袍绣满银丝昙花纹,随夜风翻涌似暗潮。

  面如冷玉,眉骨凌厉如刀削,眼尾微挑处一颗朱砂痣灼若滴血。

  长发以玄铁发冠半束,垂落肩头的发丝如鸦羽般冷冽。

  一双瑞凤眼,狭长而上挑,眼尾如凤凰展翅,微挑的弧度本应含情,却被眸中凝冻的寒潭深雪硬生生压成刀锋般的锐利。

  “公子,焚天少主三日后赴天工阁少主江墨羽生辰宴。”

  暗卫夜枭的声音从太湖石后传来,铁尺在月下泛着铅色冷光。这个永远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此刻喉结滚动得异常明显。

  夜枭,肖战贴身暗卫,双目可夜视千步,擅听声辨位,无刃铁尺“晦明”,尺身镂空灌铅,敲击关节可碎骨而不留外伤, 镇北军旧部之子,被镇北侯收为义子。

  “知道了,下去吧”肖战轻声说道,檐下灯笼爆出的火星,映得肖战眼尾朱砂痣如泣血。

  青石径传来积雪碎裂声,顾魏披着狐裘踏月而来,肖战抚琴的指尖未停,直至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才骤然按住震颤的琴弦——这一瞬的凝滞,仿佛将五年血仇与幼年竹马情谊悉数封入冰壳。

  顾魏半跪于他身侧,月白色广袖铺陈在地,如一片欲融未融的春雪。

  他仰首时脖颈绷出脆弱的弧线,喉结轻颤:“寒江盟《撼岳诀》可摧山裂石,《孤鸿掠影》能踏浪无痕……阿战,你非要独自背负?”

  肖战倏然收指,琴弦崩断的锐响割裂夜色:“这仇,需用焚天血洗净。”

  抬眸刹那,冰窖记忆如附骨之疽浮现——五年前他透过门缝看着王崇明抱起母亲遗体,玄铁面甲被烧得赤红,宛如炼狱恶鬼。

  天工阁三十六重琉璃阶上,《河图》《洛书》星轨化作赤金流苏垂落。

  江墨羽银灰色长发未束,任其流泻在孔雀翎织就的鲛绡外袍上,千机变折扇划过浑天仪青铜环时溅起一串火星。

  当浑天仪的玉衡指向冰昙星时,他竟徒手捏碎掌心血玉珠,指尖摩挲着肖战命星轨迹喃喃:“冰昙要开了。”

  “少阁主!”老仆惊呼着要上前包扎,却被迸射的机关齿轮逼退三步。

  江墨羽舔舐着掌心血痕大笑,二十四道璇玑锁在他癫狂的笑声中次第开启,露出暗格里尘封五年的冰玉棋盘。

  棋盘上赫然摆着肖赞十岁那年与他下的残局。

   “恭贺江少主生辰!

“恭贺江少主生辰!

  梵音寺慧海小师傅奉上的菩提念珠刚触案几——血薇堂少堂主赫连沐澄大笑着掷出狼毒酒:“西域狼王头骨泡的佳酿,配得上天工阁的星罗棋布阵!”

  生辰宴上的青年一袭月白锦袍,袖口暗绣《河图》星轨,墨发以玉冠高束,眉眼温润似江南烟雨。

  然眼波流转间,腰间千机匣隐约露出淬毒牛毛针的寒光,折扇开合时《推背图》卦象在扇面流转,尽显机关世家的儒雅杀机。

  喧哗声中,焚天少主的玄金轿辇碾碎星轨。

  玄金蟒袍裹着修长身躯,赤金抹额压着几缕散落银发。薄唇如刀,眸色似淬火玄铁,落座时袖中螭龙玉珏与冰昙佩相撞,金石之声惊碎满堂喧闹。

  焚天少主王一博指尖摩挲着半块冰昙玉,看河灯载着往昔光影在血色残阳里沉浮。五年前这盏凤首灯漂到芦苇荡时,肖赞发间的药王谷沉香还未被血腥气浸透。

  “世子哥哥就当这是个护身符。”

  十岁的自己踮脚把螭纹玉佩系在对方腰间,却没看见父亲袖中滑落的傀儡丝正缠上玉佩螭目。

  直到镇北侯首级悬在城门那日,他才明白那对螭目里藏着通敌密函的微雕。

  王一博站在石桥第七根望柱旁,王一博握紧半块冰昙玉,玉珏边缘的裂痕刺入掌心。这是五年前花灯节他从肖赞染血的衣襟上扯下的,如今却成了锁住他心脏的刑具。

  当年花灯节肖赞遇刺,他后来才知道这是父亲王崇明设的一个局,他看出来自己对世子肖赞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救肖赞,而肖赞也一定会不再排斥自己的接近。

  “我赠你螭纹玉,原是想刻进‘长相守’三字……”王一博将拳头狠狠砸向桥墩,指骨碎裂声混着血滴落进河水。

  河灯顺流而下,恍如当年肖赞提着莲花灯走过的模样。当第九盏河灯漂过时,他瞳孔骤缩——

   怀中的半块冰昙玉突然发烫,玉芯里封印的玄冰真气化作白雾升腾,他想起琅琊王氏密室里的血色谶言:螭龙焚天,冰昙泣血“

怀中的半块冰昙玉突然发烫,玉芯里封印的玄冰真气化作白雾升腾,他想起琅琊王氏密室里的血色谶言:螭龙焚天,冰昙泣血“

  “护主!”

  血鹰卫弯刀尚未出鞘,七支冰魄箭已破空而来王一博侧颈擦过淬毒的箭簇,他竟从那抹寒光中嗅到药王谷的昙花香。

  “少主!”血鹰卫首领的惊呼被夜风绞碎。

  十二道黑影自飞檐斗拱间坠落,血鹰卫的弯刀刚出鞘就撞上夜枭的无刃铁尺。

  金属相击声里,王一博仰头望见屋脊上那道身影:玄色衣袍被月光镀成银甲,银色面具下露出的一截脖颈比五年前更苍白。

  肖战立于飞檐,银面具折射的月光恰似母亲临终前的笑意。他拉满银弓时,腕间银铃索突然震颤——这是当年顾怀瑾教他的“昙花三现”。

  “铛!”

  第二支箭破空刹那,肖战足踏《太素经》反写步法,银弓拉满的弧度恰似当年顾怀瑾的惊鸿步第七转。

  王一博从银面具下的眼尾朱砂痣窥见故人影子。

  毒箭穿掌时,鲜血滴落冰昙佩。

  王一博咳着血笑起来。他认得这手法,药王谷的“千山暮雪”本该是救人的,此刻却成了催命符。

  “少主!”血鹰卫欲封其穴道,却被暴走的焚天决震开。

  当肖战转身欲走时,他突然震碎腰间玉带,三百枚螭纹铜钱暴雨般袭向四周灯笼。

  骤暗的瞬间,王一博踏着血鹰卫的肩膀跃上房梁。染血的手掌擦过面具边缘,在肖战耳后留下滚烫的血印——

  肖战转身时三枚冰魄针擦着王一博耳畔没入石阶,王一博望着他眼尾那抹因情绪波动泛起的薄红。

  两人谁也没说话,静的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肖战孤鸿掠影步踏过琉璃瓦,银笛裂帛声起,杀手如潮退散。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个踉跄的身影。焚天少主跪地呕出黑血,指尖死死抠进青石板缝隙,

  暗巷阴影中,江墨羽把玩着带血的牛毛针轻笑:“这局棋,才刚开盘。”

  他折扇上的《推背图》卦象,正与肖战腕间银铃索的纹路悄然重合。

打开布咕客户端阅读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

立即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