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去都一样

《白首》1.谁去都一样

“主子中毒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神色一变。

主子的命就是他们的命，主子在，他们活着效命，主子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们这群下属也当自刎谢罪。

“中什么毒了？周大夫能解吗？”

肖毅摇摇头，“找不到周大夫，他进山采药了。”

几人面面相觑，在互望了一眼后，一人开口，“我去绑个御医过来。”

除了周大夫，也就只有在皇宫里的那群御医有些本事。

“不能去。”肖毅艰难开口，“主子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中毒了。”

若让人知道主子这么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对他继承大统的事一定有所阻碍。

在一片愁云惨淡中，只有一人始终板着一张脸，他垂眸想了一会，又问了句，“主子中了什么毒？”

从方才到现在，肖毅都没提过主子所中何毒，而且，看他的神色，似乎这毒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肖毅看向说话之人，轻轻吐出几个字，“花好月圆。”

肖战冷着的脸因这几个字出现了裂痕，他皱起眉头，“怎么会是这种药？”

主子向来谨慎，花好月圆虽说是江湖奇药，但并不是无色无味之药，怎么就中毒了呢？

花好月圆，这名字虽然美好，但却是催情圣药，且药效猛烈，若是在一个时辰内拿不到解药，亦或者是不能与人交好，便会暴毙而亡。

肖毅的脸色很是难看，“主子把我支开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中药。

这时，有人提议，“既然是春药，那便找人给主子解了药性，过后再灭口便是。”

这话一出，立即有人开口赞同，然而肖战和肖毅的脸色却依旧沉重。

两人凝重的神色也让在场几人变得不安，但他们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不能灭口吗？”

主子是他们这群人的天，别说为了主子杀人，就是让他们现在就举剑自刎，他们也不会有一丝迟疑。

肖毅的呼吸变得沉重，“花好月圆，每逢月圆就会发作，以一年为期。”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主子的权势，找几个良家子解毒也不是难事。

肖毅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示意肖战跟他们解释。

肖战板着脸说道，“每次解毒之人必须是同一人。”

闻言，众人皆是一怔，“解毒之人必须是同一人”，也就是说，那人就会成为主子的软肋。

这一点，不论是他们，还是主子，都是不允许发生的。

在几人愁眉不展的时候，肖战清冷的声线缓缓响起，“还有一个法子。”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等着他的答案。

“在我们几人之中找出一人为主子解毒。”

他们本就是主子的影子，主子的刀刃，以他们的能力，哪怕被人知道花好月圆的存在，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必不会让主子受制于人。

这个方法很快就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只是，方法有了，但是人选，却不确定。

肖战在众人开口之前，说了句，“我去。”

既然方法是他提出来的，那便该让他承受。

肖毅环视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肖战身上，摇头拒绝了他的自荐，“这件事，我们抽签决定。”

主子现在神智不清，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擅自做主爬上他的床，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肖战送死。

“谁去都一样。”肖战神色平静，做了那解毒之人，最多也就还有一年可活，主子不会饶了他的。

他们这些人本就是为主子而生的，能为主子而死也是他们的荣幸。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说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便按肖毅说的办吧。”

很快，每人都抽了一个木签，等众人将手中签子拿出来时，人选便已确定——肖战。

肖战神色自若地将手中半指长的木签丢掉，转身就往外走。

肖毅看着手中一指长的木签，快步追了上去，终于在对方走进房间之前拦下他。

“肖战，你……”

肖战打断他的话，“我的签子最短。”

所以，他去。

肖毅满脸不认同，“你我都清楚，这不是真相。”

他做的木签，最短的便是他手中这根，一指之长，肖战那根半指长的签子，是他自己弄断的。

肖战的眼神无悲无喜，淡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大家都看到了。”

说着，他朝着肖毅拍出一掌，在他下意识闪躲的时候，闪身进门，然后在肖毅冲过来之前利落上锁。

肖毅就这么被锁在了门外。

门内，肖战轻声说了一句，“主子，属下肖战前来为你解毒。”

此时，躺在床上的王一博早已失了所有理智，别说听不清肖战的了，哪怕听清了，他也无法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哪怕他无法感知外界之事，该行的礼肖战依旧谨记在心，虽说他是来当解药的，但在主子对他动手之前，他只能跪着。

王一博在浑浑噩噩之间，看到了床边有人影闪动，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人是谁。

只是，他的理智也仅存在这一息之间，很快，他就被体内汹涌的情欲逼的失去理智。

他喘着粗气，声音干枯沙哑，冲着那道身影吐出两个字，“过来。”

不过那人是谁，他现在只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疯狂穿插。

肖战恭敬领命，起身上前，才走到王一博的伸手范围，便被对方一把扯上了床。

不对主子设防，这是影卫的第一准则。

只是，他不敢也不能压到主子。

“主子，让属下起来。”

然而，王一博只是凝眉给了他两个字，“聒噪。”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肖战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压着主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着实是让他精神紧绷。

但是他的放松只是一瞬，因为王一博已经开始扯他的衣服了。

影卫的衣服是特制的，虽说不上刀枪不入，但也绝不是蛮力能撕破的，更别说，主子现在还神智不清。

肖战伸手握住王一博胡乱拉扯衣服的手，“主子，我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