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是凉爽的,甜蜜的,自由的,就像这满天飞舞的花瓣,在空中随风肆意飘扬,好不自在。
夕阳西下,昏黄的霞光在天际缓慢下沉,微风徐徐,园边的月季似乎比白天开的更艳了些,在霞光里像是被撒上一层金粉,愈发妖艳夺目。
床头柜上的托盘还是原来的放置,碗里的白粥搁了太久被凝固,表面似是被泼了一层蜡。
白色天花板的水晶灯发出雪白的光,照亮房间里陈设整齐的家具,这间房子肖战住了三年,错,准确的来说是三年两个月零六天。
到底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呢?
那事情就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
云凉城,一座大人物齐聚云集的地方。
繁華富饶,灯火辉煌,地上天宫……
肖家,在各宗门中当属城中之首。
三年前,满城中,谁人不知肖式独子肖战, 才貌双绝,面如冠玉,仪表堂堂,风流倜傥,金枝玉叶……
二十二岁,正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前程正好的时候……
从小到大,享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让人好不羡慕……
各宗门中,有那家的姑娘不想嫁得如此俊俏儿郎,又问,又有那家的掌门人不希望自己有福既而幸得如此良婿。
若不是年纪小,估计肖式的宗祠大门早就被媒婆们塌烂了。
可就这么一个从小无忧无虑,是宗门上下亲眷们眼中的金枝玉叶,掌上明珠,是下一任宗门继承人,却在一场酒会后一夜消失。
任肖式翻遍了全城,动用了警力,甚至动用了宗门暗部秘鹰,却还是连肖战的一根发丝都没有找到。
这件事三年前曾轰动了整个云凉城,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就连周边几个小城都闹的人心惶惶,各大头报,电台,无一不刊登播报着«云凉城肖式宗门下一任继承人肖战失踪»。
——
“吱呀……”
微风吹动一叶窗户,带起一层纱帘来回飘落,厚重的墨色布帘被推向两边,阳光争先恐后涌入房间。
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肖战赤脚站立窗前,丝绸质地的白色寝衣,绣着淡淡的云纹,挂在身上松松垮垮,黑色发色,肤色偏白,身形修长。
有多久日子没有见过阳光了呢?他不知道,只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是拉上房间所有的布帘,在一片漆黑中度过不知多少时日。
这里高墙林立,白房白瓦,院子里偶有三三两两仆人路过,停滞不前,朝他栖身之处来回扫视。
视线朦胧,他回了头走回床边,撇到一旁床头柜上的托盘,他毫不犹豫大步向前,将那已经彻底凉透凝固的白粥倒进了卫生间冲入下水道。
仆人每天都会送来一日三餐,但有好有坏,有时胃空的不舒服他就会好好吃掉,但大多数时间他都会任由饭食放凉,在由仆人来查看时原封拿走。
腕上的伤口已结痂,但周围还是红肿隐隐作痛,这是昨夜在卫生间光脚踩地摔的,一个没站稳他摔在洗手池边上,下意识伸手去扶却打碎了一旁的镜子。
地上的碎片四处溅落,零零破碎印出他好几张轮廓,他冷哼一声,可笑自嘲
“肖战啊肖战,你看看你自己,这般的狼狈不堪,得到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是你想要的吗?”
“后悔了吧!”
指甲嵌进肉里,掌心生疼,他抓狂似的放声大笑“哈哈哈,迟了,迟了肖战,这三年你终究是已然承受,回不了当初,怪谁呢?”
眸眼猩红,水雾弥漫,他抬手挥掉洗手池上方的一排小瓷瓶,“踢里哐啷……”
一阵瓷器碎掉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他近乎颠狂
“王一博,我后悔当初恋你成狂,后悔听不到父母的教诲一错再错,后悔信你依你任由你将我关入这高墙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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