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见了

书名:博君一肖:小傻子,借个种
作者:Kings御泽

山庄管事中饱私囊一事,自然不会就此作罢。

倘若是小打小闹,肖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这人心不足蛇吞象。

此人正是,逮着东家山高皇帝远,便想钻空子。安排了自家亲侄儿去守库房,寻着间隙便偷运茶叶出去,收入的银两则二人三七分。

如此作为,简直是名副其实的白眼狼。

而后肖战便让护院,将管事交由官府处置,也是杀鸡儆猴。借此机会,他也可肃清丹阳城商号内的大小问题,免得当真让人觉着,他甚少来此地,便能让他们无法无天了去。

可山庄出了这等大事,让齐婶更是难安,醒神后便连滚带爬的赶去正房。

未时,仲冬日照高悬,萧寒瑟瑟的风中,携着几分暖意。整个山庄内,都静默的可怕,连进进出出的下人,也皆是步履轻缓,生怕惊动了家主。

会如此,也是因管事被护院捆着,声嘶力竭的踢出山庄,押去衙门。众人揣摩着家主心思,猜想大抵是不太好,便战战兢兢且小心翼翼的行事。

因此齐婶一路急行奔来时,便十分失礼,期间她还错过了发落管事的过程,自然心中更惶惶不安。

行至正房院前,齐婶抹着眼泪一下子跪下,扬着嗓子唤道:“齐氏求见家主,老奴擅做主张,实属糊涂,可小侄天生痴愚,一直都只在膳房烧火打杂,并非混入庄内的生人,烦请家主明见。”

齐婶不停磕头,身子曲俯于地上,半点都不敢抬首去瞧。

少顷,正房内有脚步声启,随后便听楠笙语气不善道:“你这老奴,胆子可真不小,竟敢擅作主张将身份不明者,领入庄内。家主念及你在庄内多年,倒也算守规矩,现下给你机会,速速去将你那侄儿领来请罪,不然便送去衙门处置。”

言至此,齐婶自然不敢再反驳,连连称是,便在护院的监视下一道离开山庄。

然而此刻屋内,肖战正卧于右侧窗棂旁的软榻上,山水屏风做掩,珠帘顺垂摇曳,晃荡间衬的那博古架,珍品古玩如星罗棋布。

再瞧去榻前小几,摆着一碟白糖糕,同一盏热茶。

施琅伺候在侧,忍不住问道:“家主,何故要吓唬齐婶,不直接让她将人带来?”

闻言,闭目养神的肖战,摆首道:“私自将人带进山庄,本就坏了规矩,那又何来吓唬一说。”

思索一番,施琅恍然大悟,倒是他狭隘,以为家主欲寻人,其他的便无所谓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肖战惬意品茶,那边齐氏忐忑焦急不已。

洛河村不大,却也不算偏僻小地儿,如今齐婶这般大的阵仗,还领着山庄不少的护院,实在很难叫人不好奇。

刚踏进院门口时,便瞧见王一博在院内干活儿。齐叔则岣嵝着身子,咳嗽的厉害,脸色也不大好看,却咬着牙撑着往外走。

瞧见浩浩荡荡的来人,齐叔便心中不安:“阿莲,这是怎么了?”

齐婶满脸愁容,难掩眸中泪痕,上前解释道:“我领愚儿顶替一事,让家主晓得了,如今让我领人回去请罪。”

拿着扫帚的王一博,被这凶神恶煞的阵仗,着实吓的不轻,便缩着身子往齐叔身后躲。

齐叔握拳抵唇,又是一阵难掩的咳意,对着一众护院颔首:“老朽这就随诸位去山庄请罪。”

虽不明所以,可王一博还是晓得害怕,便扯着齐叔的衣角:“阿叔,愚儿不想去。”

齐氏夫妻俩愧疚难当,因私心作祟,却不曾想连累了少年郎。

几名护院皆是话少之辈,行事雷厉风行,也不让他们耽搁,便又立刻守着三人返回山庄。

一路上,王一博都耷拉着脸,嘀嘀咕咕的咬手指头,眼眶里尽是害怕。他虽有些傻,却也晓得这阵仗,大抵是不会有好事,自然害怕的厉害。好几次想跑,都被拿棍子的护院,瞪着推搡往前。每当此时,齐叔就会好言好语的道歉,再护着王一博。

几人没多会儿,便再度返回山庄,一路上无人敢多瞧这处一眼,更何况是去替他们求情。

可刚欲迈入正房院门口时,齐氏夫妻却被护院拦下:“家主吩咐,你二人在外候着,让他自己进去。”

齐婶被吓的脚下发软,又开始哭:“护院大哥使不得啊,我这侄儿是个傻子,说不清楚的,让老奴进去解释吧。”

护院哪里会听齐婶说甚,只其中两人架着王一博就往前,也不管人如何嚎啕喊叫,下手依然狠厉。

吵嚷的声响实在刺耳,其中一护院蹙眉警告道:“再喊,没你好果子吃,闭嘴!”

被这吓唬,王一博便紧咬着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那模样瞧着便让人心软。

另一护院瞧着心有不忍,便低声提醒道:“待会儿家主问话,你老实交代便是,若没做亏心事,自然不会为难你。”

王一博侧头看向这好言好语的护院大哥,抿唇连连点头。

少顷,安静的正房内,便缓缓走来一人,入眼的,便是那身竹青刻丝锦袍,因未披皮裘,倒是将修长身形展露无疑。冉冉日灼下,鼻正唇莹,如朱砂点染,却又唇下落墨,生出美人骨相,描出唇下痣。

瞧着院中阵仗,肖战敛眉沉声道:“谁让你们如此无礼的,松开!”

护院立刻松手,抱拳后退:“是,家主。”

眼中蓄满雾气的少年郎,看清来人后,也忘了要咬唇闭嘴之事,明眸绽光,露齿眯眼,憨憨的往前,又左右歪晃着脑袋唤道:“哥哥,大方哥哥!”

肖战轻笑出声,迈下台阶,掏出怀中手帕,细细为少年郎擦脸,半点不嫌弃:“愚儿,近来可好啊。”

少年郎憨笑着,然后抬手敲打脑袋,大张着嘴巴:“菌子,愚儿给哥哥,摘了好多,可哥哥不见了,菌子……也烂掉,不能吃了。”

他笑着笑着,便又委屈的垂头丧气,举止幼稚,神情丰富,叫这清冷的山庄,着实生色不少。而那雅致的鹿韭信香,也丝丝缕缕的钻入肖战鼻息,叫他好生贪婪,可谓是立时心情大好,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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