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要解释了,白月光却不配合?

书名:死对头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作者:碎安

 时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下定了决心要远离的,可是现在不管是裴序的行为举动还是声音,都让他无比的怀念先前的时光,甚至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率先行动了。

随着清脆的放盘子的声音传入耳廓,裴序走过来,炙热的胸膛将时浅揽在怀里,温热的话带着低喘的想念,“浅浅,妈说这是你的小名。”

怀里人身躯一颤。

裴序继续道:“这七年里,你没有回家,我也就没回,爸妈以为我们还是在吵架闹矛盾。”

“本来就是在吵架。”

时浅小心的呼吸着,生怕动作大了把裴序给挣开。

“不,是时浅你单方面的冷战,我最开始试图找你,可不论是打电话,上门,还是找李哥,都被拒绝了。”裴序说着,露出一种庆幸的神色:“幸好,你没有搬家。”

说起这个,裴序垂下眼帘,安静的几秒里,似乎是在对后面的话进行控诉,控诉怀里人忽然搬家,搞得时浅也不自觉心虚起来。

“时浅,浅浅还是哥?”裴序呢喃的念出声,手臂却收紧了几分,将脑袋埋进时浅的肩颈里,他低声哑然般的开口,一丝丝偏执也被掩盖住:“无论我们是不是亲人,我都还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我不是说过了吗?”

波澜无痕的声音带着平稳的语调,说出来的话确实质问的道:“所以为什么就算解释了你还是要躲我?”

“七年,我们没有一次在小区碰见过面。”

时浅闷闷的道:“你不是有姜晨了吗?”

“他就是我朋友,”裴序道:“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有你不再跟我冷战。”

裴序说着,手开始下移,不安分的在某处不断的摸索着,熟悉的颤栗传来,时浅忍不住轻哼一声,想起了那一夜的场景。

迷离的灯光下,粗喘的呼吸,灼热的温度和烫人的皮肤……

一幕幕充斥着大脑的回忆席卷了全身,时浅倏地咬牙,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可耳边,丝滑的舌尖绕过他的耳廓,擒住了他的耳坠,轻轻咬合。

“对不起,哥,那天早上我醒的太晚了,起来之后就没有看见你了。”

说着,裴序手下依旧不安分的动作着,“但是那晚之后,我就当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时浅脑袋涨涨的,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手上移的功夫,将那只手给摁住,通红的耳边,全都是隐忍:“够了。”

“我不相信,”时浅侧头看着裴序,垂下目光:“你别骗我了。”

裴序蹙眉,也严肃了几分:“我骗你什么了?”

“七年来,你为什么不找我,这么长的时间,你要是想找我,应该找的到吧。”时浅咬着下唇,水光潋滟的眸子流露出难过:“还有,你和姜晨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在床上,我听见你叫他的名字了。”

裴序的表情顿时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你说我喊姜晨的名字。”

裴序下意识松开了手,烦躁的摸着头发,转身不知道该怎么说。

像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居然在跟时浅上床的时候喊了姜晨的名字。

时浅回头,眼睫微眨动,注意着裴序的动作轻笑着:“我说对了吧。”

“不是,什么叫你说对了?”裴序来回走动,毕竟那天晚上他被人下了药,自己做了什么完全不清楚,现在时浅又这么说,他哪里来的证据。

“我打个电话给姜晨,你问他好不好,我和他真是清白的,至于你说的那什么,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而且那天姜晨明明就是要出国的——总之,我真的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裴序掏出手机就果断的给姜晨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闹钟声音响起,裴序将电话丢给时浅,时浅忙慌接过,手上带着几分的紧张,又抬头看了眼裴序。

裴序没好气道:“问啊,我不插话。”

说他和姜晨有关系?简直是危言耸听!

时浅调整了下心绪,等到电话被接通的时候,他也带着几分信任裴序的打算开口,但是速度慢了几秒,只来得及点了外放,对方就开口道。

“哟,小序序,怎么打电话了?要跟我一起去开房?这么久没见了,我们确实需要好好的亲热亲热……”

时浅瞳孔一颤,抬头直勾勾看着裴序。

后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裴序一把夺过电话,深吸一口气尽量在时浅面前保持良好的风度,可额角跳动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愤怒:“姜晨,时浅在,你说话注意点。”

“啊——”电话里,姜晨拉长了尾音,故作不解:“嘶,你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就算咱两要去,你也不能带着你哥一起胡来啊。”

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若是正常思考下,裴序是能够发现姜晨有些许不对了,可是现在,裴序急着解释,自然没听出来。

而时浅也全程都在气头上了。

裴序见越说情况越不对,只得先挂了电话。

时浅干脆直接坐在餐厅里吃饭,边吃边说:“既然无话可说,那你回去吧。”

他主动跳过这个话题,毕竟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

裴序看到时浅这个样子,心里已经想将姜晨乱刀切成八块了,他边走到时浅身边,边将他面前其他的菜拿起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下。

时浅咽下一团米饭,一字一顿的道:“我说,让你回去。”

语气不自觉重了几分。

裴序却耍无赖:“我不走,哥,你要是让我走,我就打电话给妈,让妈给我做主。”

时浅握拳,心里一片复杂,又酸又甜。

“随便你。”

裴序瞄了时浅一眼,将手机举起在时浅眼前,手上点动几下,嘟嘟嘟的电话声就从扩音器里传出,时浅心里一紧,实在是不想听到自己老妈的唠叨声,猛地夺过准备摁下挂断键,动作忽的愣住。

是录音页面。

裴序摊手笑着,自顾自走到时浅卧室,将他的被子往旁边拢了拢后,又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另一床被子,整理好,这才出来,将微波炉里热好的饭菜拿出来,“吃吧,哥,早睡早起身体好。”

时浅憋屈的将手机还给裴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确实很晚了。

他嘀咕道:“只能住一个晚上。”

  裴序笑而不语,只是在一旁伺候着时浅,时不时的递水,又等时浅吃完了给他收拾桌子。

时浅无动于衷,裴序却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很多。

夜晚悄然降临,星辰和月光交相辉映,裴序拉上了窗帘,转而熄灭了灯,将床头的夜灯打开后,躺在了时浅的身边。

七年来都是一个人的时浅理所应当的警惕起来。

只是发现身边的人很快就陷入了绵长的呼吸中时,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遗憾。

他侧过身子,面对着裴序,对方凌厉的五官变得变得柔和,棱角分明的侧颜也格外的俊美。

眼袋处还有一抹烟青色眼圈,看起来很累了。

时浅心想:看你今天给我做饭的份上,就不吵你了。

两手拽紧了被子,时浅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感受裴序身边熟悉的雪松香,安心的睡下了。

这是他七年来,第一次睡这么早,没有被那晚裴序声声喊着的姜晨二字所干扰。

理所当然的,时浅睡过头了。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和海平线融为一体,再到太阳高挂枝头在西斜而下。

日头逐渐接近下午四点。

“蹬蹬蹬——”

敲门声响起,接着是李成扯着嗓门的喊:“祖宗,开个门,我没有钥匙——”

“唔?”时浅眉头微蹙,裴序听见那声哼嘤不耐,也跟着转醒,随即就听见了门外李成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穿衣,裴序穿着时浅的拖鞋就去开门,衣角边都没拉好,腰腹处露出一抹被时浅叫踹到的红。

“李成,大早上——”

“还早,都下午了,说好的——”李成的话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伸手指着裴序,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正说着,视线上下打量的时候捕捉到那抹腰腹处的红,他痛心疾首的垂首:“我服了,你们是不是昨晚旧情复燃干柴烈火直接那啥了,裴序啊,我家时浅才二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七年前我还不知道你对他下手,要是我知道,那几次你找我,我不说是把你赶出去了,我还要让人把你给——”

“诶,打住,”裴序将人请了进来,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副主人家姿态的给李成倒了水,“我昨晚和时浅什么都没发生——”

裴序澄清着,就看见李成盯着他的鞋子不放。

“那你怎么穿着时浅的毛绒鞋子!”李成咬牙切齿,端着茶杯的动作恨不得直接啃了陶瓷杯一般。

“……”裴序抱胸放弃挣扎:“你说的对,我们上床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时浅从裴序的被窝里下床,四处没找到鞋子,就只能光着脚走出来,听着裴序的话,立刻提起心的反驳:“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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