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祁漾表示自己大多数时候会呆在学校,不需要傅寻为他安排住处,但出于惯例傅寻依旧让陈河准备了一套离祁漾学校不远的房子。
傅寻对待身边的人都是如此,他从来不会让跟了自己的人过得很穷酸。
只是祁漾的事他还没精力亲自去管,交给陈河他很放心。
傅寻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的竞标日期快截止了,许家的标书写得尤其精彩,寻远集团的好几个高层都对这份竞标书很满意。如果傅寻再不干涉,这块肥肉很快就会掉进许家的嘴里。
许家是做建材发家的,势不大,倒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坏就坏在有一个许家荫。
压在傅寻头上的不止这一件事。
前两天老头子打来电话让他滚回家去吃顿饭,本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原则,他爸很少跟他联系,傅寻知道这并不是吃顿饭这么简单的事。
天刚刚泛红的时候傅寻让人把车开回了老宅。
傅寻进门时傅远舟正在餐厅吃下午茶,看见傅寻回家便抬起眼懒懒地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茶。
“阿寻回来了。”
傅寻走到傅远舟面前,站地笔直端正叫了声爸。
“坐吧。”
傅远舟发了话,傅寻这才落座。
“公司的事处理地顺手吗?”
他用的词是“处理”,这在傅寻听来并不只是单纯的公司事务,还有其他层面的意思。
傅寻没思考多久便回答:“新洲那块地有些棘手,不过谢谢目前还算可以应对。”
“嗯。”
傅远舟押了一口茶,缓缓道:“关键时候上一上特殊手段嘛,傅家又不是撑不起事。”
傅寻点头。
傅远舟接着说:“公司交到你手上我还是很放心的。”
傅寻不太想跟他唠家常,于是直戳了当地问:“您这次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傅远舟似是对傅寻的不耐烦很介意,他压着声音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老子,儿子回家看娘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就你这个混球一天到晚不着家,跟我说了这么两句话就不耐烦?”
牵扯到人伦孝道上来了,傅寻只能闭嘴停训。
傅远舟忍了口气下去,哼了声才接着说:“还不是你妈着急,想让你快些成家。许家那个你要是不喜欢,那就跟你妈上次提的王家的omega见见面,互相了解了解。”
“爸。”
傅寻忍不住打断:“我没有结婚的计划。”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他知道傅远舟催着他现在结婚意味着什么,无非是看他已经不能被自己掌控了,所以想让他再为傅家生一个小继承人好任他拿捏。
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但一旦涉及到权力更迭,就算是再亲的人,半路反水的事也是时有发生的。
傅寻还不能结婚,至少不能跟傅远舟相定的“傀儡”结婚。.
傅远舟见傅寻脸色不太好看,心中隐隐有些怒火,忍不住道:“你看看傅笙,既可以把公司的事打理得仅仅有条,还能娶陈家的小儿子.....”
听到这里傅寻再也坐不住了,但他依旧恭敬地跟傅远舟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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