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房的人一个个面容愤怒,恨不得手撕了王一博为尤月报仇,实则脸也快笑烂了。
王一博还是太年轻,急得犯了蠢!
一个女人而已,收了她又如何?只要他有手段,婚后有的是法子让尤月消失,何至于鱼死网破?
他顶风作案,又不肯承认,不过是害怕娶了尤月,尤月会帮着他们抢走他的股份和总裁的位置,才不肯松口承认。
现在好了,股份没了,总裁的位置也没了,牢饭倒是给你热好了!
王大伯一家激动得不得了,只有缩在王奕衫怀里的尤月眼神躲闪,频频往一个人看去。
就这?
肖战哑然。
还以为豪门争权会是什么血雨腥风的场面,他就报了个警,就给逼出大小王了?
不够玩,实在不够玩。
王大伯气势汹汹地说完,王一博的律师就走了上来,却被肖战挡住了去路,“警官,我也要报警。”
他指着尤月说:“这个女人污蔑说怀了我的孩子,我怀疑她要敲诈勒索。”
警察还没说什么话,王家大房就先炸了。
大伯母涨红着一张脸就冲了上来,在对上肖战冰冷的目光前,他以为她可能是想手撕来着。
“你也……太不要脸了!搞大了我侄女的肚子不承认不说还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我们可是有证据的!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验血单,和你有百分之76的血缘关系!你还不承认?!”
“百分之76的血缘关系,就一定是我吗?”肖战冷冷地回,“王家可不止我一个男丁。”
“既然要查,老的少的,大的小的,一个都别想跑,统统要查!”
此言一出,静了片刻,满堂哗然。
这群人叽里呱啦把肖战骂个半死,乱的就连警察都快镇不主场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就是你要扶持的人?”老太太瞪着老爷子恶狠狠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野种就是野种!
后半句老太太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一改先前的慈祥,耷拉着脸,两块赘肉没了支撑捶了下来,显得格外阴险和刻薄。
“的确家门不幸。”肖战淡淡地说,“不过还好,我录了音。”
肖战顶着除王老爷子外一家都难以置信的眼神,径直把手机递给了徐知闲。
“徐律,麻烦你等会给警察同志也拷贝一份,方便他们工作。”
然后在一片骂声中,情绪稳定地输出:“尤月我要告,污蔑我,诽谤我,非要把这脏水泼到我头上的,我也要告。”
“还要申请做亲子鉴定,看看这亲缘76的王氏不肖子孙到底是谁?”
众人的声音在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看着一张张僵硬的脸,以及震惊躲闪的眼神,肖战恶从心起,操着慵懒的声音别有深意地说:“若是有人愿意提供线索,我可以既往不咎。”
肖战还特意看了尤月一眼。
尤月脸色惨白飞快地低下头,搅着衣服不敢去看。
大伯母瞪了尤月一眼,暗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又不想放过能让王一博进局子的大好机会,可又怵王一博这条见人就咬的疯狗。
沉吟半响后对着王老太太大喊:“妈!您看看一博!先是背着您偷偷录音,现在又在这里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到底想干什么?把我们都送进监狱,他有什么好处?”
老太太一听,气得整个人都上了头,“老的作奸犯科不要脸,小的更不要脸!”
“歹竹你还指望他能长出什么好笋来!”
“奶奶生气归生气,没必要骂自己。”肖战凉飕飕的回了一嘴。
老太太一开始没太听懂,反应了一会儿脸色姹紫嫣红起来,偏偏老大家的蠢婆娘还窜到她耳边吼。
“妈!他这是在说你歹竹生不出好笋来!”
“妈!他在骂你啊!”
王老太太:“……”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大媳妇儿,老大媳妇被看得心里发慌,嘴皮子哆嗦起来。
“一博。”
突然,一个带着眼镜长得精瘦的男人站了起来,“我知道你的出身迫使你养成敏感多疑、狡诈阴暗的性格!但你不能因为自身的缺点,就对旁人的好意付之一炬。”
肖战看着他的脸往脸谱上对上对,便知道他是王家二伯,王平川。
王平川:“就算尤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必用这种手段威胁家人。”
“骂你,也是一种关心,换了别人我们根本不会多说一句!”
肖战冷笑打趣,“二伯说的是,二伯身边都是关心自己的亲人。”
“不像小侄,身边到处都是虚情假意的人。他们表面关心,实则都在觊觎小侄背后王氏总裁的位置。”
“小侄遇人不淑,不配二伯一颗玲珑赤诚心。”
王平川没想到会被他阴阳,脸色狠狠一僵,阴沉着脸不再说话,原先的咒骂也早已停止。
偌大的餐厅,落针可闻。
肖战站着,冷清的眼缓缓扫过每一张脸,原先那点不怀好意早已荡然无存,唯剩恐惧。
肖战爽飞了。
并且逐渐喜欢上了这种“独霸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了。
“尤小姐。”
“啊……”突然被肖战叫了一声的尤月惶惶无措,埋着头眼神闪躲不及。
“不管如何,你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王家子孙,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也不必冒着赖上我的风险,强行坐上王家少奶奶的位置,因为你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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